并不深刻。流筝默念这四个字,恍惚间又想通了许多从前事,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她说:“你最初接近我,只是为了取回剑骨,太羲宫不悔峰上遇见墨……”
“墨族长公子,墨问津。”
“嗯,墨长公子,他驭使机关豹,其实是受你请托,冲着我去的,是吗?”
季应玄“嗯”了一声,承认了自己当初的行径。
他听见流筝低低叹气:“难为你费了这样多的周折,怪我实在是太迟钝,我本该早些想明白,却让你白白等了这么久。”
她握住季应玄的手,抚上颈后的剑骨,说:“我要把剑骨还给你。”
季应玄问她:“你还记得你的命剑叫什么名字吗?”
不悔。
很久之前,月下许诺,他已经将答案告诉了她。
流筝哽咽道:“可是我却十分懊悔,自得知真相后日夜煎熬,我愧于接受你的情意,应玄……我抢占了你的剑骨,这既折磨我的身体,也折磨着我的心。”
季应玄用手背碰了一下她的侧脸,发现她的体温越来越高,泪水滚过脸颊时,几乎蒸出莲子般清苦的气息。
他安抚流筝道:“这件事之后再说,你总得先把今夜熬过去,你配合些,行吗?”
他俯身将流筝扶起,揽在怀里,捧起她的脸,低头亲吻她的额心、眼睫,还有仓皇失措的泪痕。
两人俱是一身红衣,温柔贴近的轮廓被蜡烛投在里帐上,仿佛是一对今夜新婚的眷侣。
流筝贪恋他的亲近,可是越心动,眼泪就落得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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