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鬼使神差地停下了手中的检查,他静静地注视着无声落泪的雌虫,缓缓伸手按住了盲眼之下的黑痣,敏感的眼周感受到触摸纤细卷翘的睫毛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沾透了泪水的睫毛扑簌簌掉下几颗泪珠,像是人鱼的珍珠泪。
哭什么?
陆泽缓缓摸了摸那双闭上后仍在剧烈颤抖的盲眼,声音像是情人低语般的温柔,他的指尖游弋仿佛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很疼?
回应他的是莱茵压抑的沉默,陆泽的视线落在莱茵血迹斑斑的嘴唇上,轻轻叹了口气,这位被人成为魔鬼之手的冷酷无情的医生第一次说出了安抚的话语: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
耳畔温柔低沉的声音仿佛催命的鬼符,莱茵闭着眼睛死死握紧了拳头,等待着极致的疼痛和剥离。
我会轻一点。那个好似魔鬼的声音继续道。
莱茵闭紧双眼,仿佛想要在最后一刻牢牢记住这双盲眼的感觉。
他等到了一支注射器。
脊椎上传来的刺痛几乎能忽略不计,冰凉的液体缓缓注射进他的身体,握针的手格外的稳,没有增加多余的疼痛,那个低沉的声音仍旧温柔:好了,很快就不疼了。
禁锢着双手的手铐被丢在地上发出咯噔一声,缠绕手腕的绷带被一圈圈解开,褪去乳胶手套的大手轻轻地握着他的手腕,在他手腕的筋脉上滑动摩挲。
莱茵的身形彻底僵住了,他感受到自己被抱紧了一个格外温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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