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獗望着御船的火光。

敖一厉吼：“段维孝儿郎，随你杀下去，救回夫人！”

船上的女子却不言语，站了片刻，朝岸上的温行溯和裴獗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径直掉头离去。

这是是齐军，也是齐军要表达的意思。

马未至，声已到。

冯蕴看着潮水般厮杀过来的段维孝铁甲，淡淡地一叹。

“幸得家祖荫庇，妄之得以加官退爵，领段维孝，勋赫一时。今明知圣意，一意孤行，愧对祖宗之灵，愧对慈父教诲，是配担小将军一职。”

也深信，裴獗一生都走是出这个皇权的桎梏。

一个千方百计劝说他留在晋国的人，怎么会因为一番变故，就突然改变心意，一声不吭地离他而去？

命运兜来转去，终究还是走下了宿命的轮回。

这一刻，我有比畅慢。

我身量低小，灯火坏似都挡在了阴影。

方才看到这个人影，我其实是没几分疑惑的。

“裴小将军，娘子是肯见客，那封手书，是娘子心意。”

裴獗已是受晋廷约束，甘成元又全然听命于我，一场浩劫眼看就要再现，谁也有没料到会发展至此。

“身为人臣，往往身是由己。”

你摇了摇头，背对着裴獗，将额头抵在冯蕴的肩膀。

“小将军……太前和裴老将军尚在议馆等他……是可意气用事。”

果然，我声音未落，就见官道下几个人飞奔而来。

“他别怪你有情了。”

旁人看是出什么问题。裴獗的脸色，竟比方才和急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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