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隼言的垂眸,表情温和,谢濮一时怔愣,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不说话,靳隼言又问:“这样做不对?我看别人是这样试体温的。”
以前负责看管他的保姆有个小孩子,偶尔会生病发烧,保姆就是这样试体温的。
靳隼言似乎对很多常识都一概不知,在四院的时候也是,只是他太会伪装,随便几句话就能糊弄过去,所以谢濮一直没有在意。
如今那些曾被忽视的小细节串联起来,他却还是弄不清缘由,靳隼言浑身都是谜团。
他说:“不难受。”
靳隼言却还是再次碰了碰,然后嘴唇下移,经过鼻梁,落在谢濮干燥的唇上。
他浅尝辄止地吻着,谢濮身上的每一个部分都令人着迷,灵魂也是,谢濮拥有一个漂亮坚韧的灵魂,很容易就会吸引待在黑暗中的野兽。
唇瓣重新变得红润,靳隼言说:“阿濮,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如此突兀地说,谢濮面露茫然,“什么故事?”
靳隼言抚摸他的发丝,“有两只因为错误出生的野兽,是相依为命的兄弟,也是彼此最残酷的竞争对手,幼时他们一同玩耍,长大之后的每次见面却都是搏斗,食物、玩具、衣服,甚至是名字,都要依靠竞争得到,一个人成功,另一个人就会沦为失败的影子。”
这绝不是一个单纯的故事,谢濮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却又觉得这个猜想过于荒诞离谱。
可靳隼言接下来的话坐实了他的猜想,他说:“我做了八年失败者,现在到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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