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出了天大的差错,沈瑞也无非是舍了几箱金银,沈家还不至于连这些钱都支撑不起,说破了天去,也不过是连带着沈家也沾染上经商,甚至是失败的名声,可名声这种东西在沈瑞看来实在是最没意趣。
但楚家不同,如果彻底失败,楚家便会受到重创,日后再想回到今日在行商中地位只怕要无比艰难。
可不主动谋一条出路,那便只能等着其他世家将其撕扯吞吃。
楚家远比沈瑞更似一个亡命之徒。
沈瑞唇边的笑意兴盛了几分,他的盘算怎么会完全掩盖在旁人之下呢?他最最喜欢的便是将自己的筹谋高筑于他人的死生之上,看着那些人明知他是来盘剥的,却仍然甘之如饴。
他合手行礼道:“如此,便有劳管夫人了,沈某在中都静候夫人佳音。”
货船缓缓驶离渡口,天边终于跃出一道金光,勘破了混为一色的天水之间,好似在为前行的货船开辟了道路般。
这便是行商者会选择在天亮之前出航的缘由。
身侧停了一道人影,沈瑞垂眼看了看投射在地上的斑驳影子,原本躁动的心神却安定了下来,甚至对于自己方才动乱的神思觉出些可笑。
他转过头看向身侧的江寻鹤,后者好似仍旧同平时没有半点分别,但沈瑞却很清楚,他方才生出的那些惊疑都在为他覆上一层令人难以忽视的薄雾。
沈瑞弯了弯眼睛,唇边的笑意却愈发恶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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