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后,老人默默念叨:“每年都是这么一大束雏菊……”说完这话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老式的直板机,拨通了,“喂,是温先生吗……”
……
温言抱着花在墓前站了一会。
石碑上还贴着温老夫人年轻时候的照片,黑白照,上面的女孩儿笑靥如花,扎着两个麻花辫,看起来清纯又漂亮。
温言看着照片,心里莫名几分酸涩。
他吸了吸鼻子,一脸沉重地躬身将花放好,又笔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像雕塑。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温言才动了动已经有了几分僵直的腿,嘴唇里颤抖在说:“奶奶……我来了。”
喉结滚了滚,温言闭起眼,“不孝孙温言,来看您了。”
“今年还是您最爱的雏菊花,您看一看,开得很漂亮。”
微风悄悄拂过,温言柔软黑发的一角被吹起。
人最后悔,莫过于阴阳两隔,再不能悔。
有一些对不起啊,等着等着,就等到了再也说不出口的那天,就只等到一尊石碑,和一张穿越了年岁的黑白照片。
——这是温言活到三十一岁,第二件后悔了却没法弥补的事情。
温言的奶奶叫温秀敏,据说曾经是大家族里出来的闺秀,为人温柔又细心。她将温言带在身边十几年,感情更是不同于常人的亲厚。
温言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奶奶便一直安慰他,开解他。
而温言的母亲因先天性心脏病去世的那一年,温言差点因此患上了抑郁症,更是奶奶每天都陪他说话,带他出门玩乐,又教他许多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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