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他连自己都护不住。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晏府门口。
白明霁下车,跟上前面那人的脚步,本想道一声感谢,奈何那人如同被鬼追,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到了房门前,才停了脚步,回头望过来,也没看她的脸,视线抬起落在了头顶上方的灯笼上,“早些歇息,我去书房,有些事务要处理。”
白明霁点头。
人走了,方才松一口气,两人见了三回,没有一回愉快,暂且先分开,适应一段日子也好。
进屋后,金秋姑姑瞧见她肿起来的半边脸,一声惊呼,“老天爷,这是谁……”
素商一脸愤慨,说了原委。
金秋姑姑听得心下泛酸,这天底下真有如此绝情的老子,他当姑娘真是个石头疙瘩做的,说打就打。
正牌夫人不要,姑娘也不要,偏要和个有罪在身的姨娘混在一起,好似这样才能抹平先前那段为了利益而为的始乱终弃,证明他从未变过的情深一般。
两人一面替她张罗洗漱,一面替她不平。
白明霁没什么感觉。
那一巴掌的疼痛于她而言只在落下的一刹那,之后就没了,心不过又比之前更冷硬了一些。
折腾了一日,累了,躺去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
街头的另一处,一人还在逃命。
正是驸马爷赵缜。
今夜他躺在土里,不知道埋了多久,幸得雨水湍急,把他一张嘴冲刷了出来,一面张唇艰难呼吸一面吞咽着泥水,等耳边彻底听不见说话声了,才敢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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