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是先做了三年的太子,再登基为皇帝,至今在位五年,性子早就被宫廷里明争暗斗,磨得稳如泰山,也养出了与历代帝皇一样的深沉心思,真正地做到了圣心难测。
还能有什么天大的事,能让他急成这样。
晏长陵不再玩笑,神色也肃然起来,问他:“陛下,到底怎么了?”
皇帝欲言又止,又抢过了他跟前的那杯酒,一口饮了,叹道:“果然,朕每回都觉得你杯子里的酒更有劲。”
不仅是酒,儿时就连晏长陵吃的饭,他都觉得要比自己碗里的香,总是与他换着吃。
这份情谊从小到大,延续至今,也就成了他每回有过不去的坎之时,都习惯去找晏长陵帮他解决,也只有在他晏长陵面前,皇帝方才还能露出了这样的一面,“朕就感觉有一把刀悬在头上,随时都能落下来切了朕脖子。”
如此严重?
晏长陵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狐疑地看了皇帝一阵,俯身问:“陛下,丢的当真是一副画?”
皇帝被他这一问,目光躲闪。
晏长陵知道自己猜对了,又问道:“陛下丢的到底是何物?”
“我……”皇帝望了望他,还是不敢说,“云横,你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如今有难,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晏长陵没了耐心,牙一咬,直呼其名,“晏子恒!”
—
周清光在殿外等到快天黑了,才看到一道人影从两道高墙之间走了出来,灰青色的天光笼罩在他身上,越来越暗,仿佛在慢慢地将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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