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让甚尔在周围稍微等她一下,她结束战斗之后就来。
甚尔不愿意。他不满:“你想揍他,说一声我就能办到。”
“可是我又不是光想揍他。”绘梨把他推走:“有的时候言语能表达的东西也很有限,身体力行才能沟通到位——总之你先去那边等我啦!”
重新面对夏油杰的时候,也许是因为现在他还是满怀理想意气风发的少年人,也许是因为他还没有变成日后偏执过激的诅咒师,也许是他们曾经也有过一段共同生活冒险的日子,总之种种原因之下,绘梨对于现在的夏油杰感官非常复杂。
没有见过“人”,于是便妄言“人”是幻想,便妄想所想皆“人”。可是一撇一捺走向不同的方向,人类本身就不是非黑即白的物种,又怎么能用统一的标准来要求他们呢?
拥有咒力,于是便是强者,于是便自然而然的拥有了保护弱者的义务,也要求弱者要接受他们的保护——这固然很好,如果双方都是真善美的话,这就是最好的安排。被保护者讴歌保护者,保护者尽力庇护弱者,世界充满爱——可如果真的能这样的话,又怎么会出现咒灵呢?
有了力量难免会想要用这份力量为所欲为,保护变成了简单的事情,然而破坏比起保护更加易如反掌。恐惧永远会比恩惠带来更多的臣服和赞同,当庇护换来的不再是光荣与赞美,那些牺牲者的爱好当中夹杂着的诘问你又将如何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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