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放在抽屉里的信,向前推了推:“虽然我猜很少有人会拒绝统治一个国家,但这件事还是要由你本人定夺。”
他的大脑霎时一片空白。
接下来的记忆都是断片式的——耶底底亚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告别埃斐,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红屋走出来,好像只是一晃神,眼前的景象就从红屋变成了自己的房间。
那封信被他放在桌上,没有再动过。
希兰……当他知道这个消息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他们是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的,这是他们都心知肚明的事实,可是……神啊,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会是我呢……
夕阳如烈火般照亮了昏黄的天空,整个世界都仿佛在燃烧。
他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景色,直到落日的最后一线光亮消失在遥远的海岸线下,照进房间里暖红的色调变成了泼洒的血色。
他感觉有点饿,但对任何食物都没有胃口,有点困,但等他躺在床上时,并没有闭眼,只是看着床帏出神。
他躺在这么多年来一直用于放松和休憩的房间里,却没有一点倦鸟归巢的实感。
他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虫鸣,晚风拂过时树林摇曳婆娑的声响,褐色的窗框、深蓝色的床帏、织有植物纹样的桌布、米色的被褥……全部被浸透成了血与火的颜色,一切都显得很古怪,很不真实。
或许他还清醒着,又或许他只是清醒着做了一个梦。
不知不觉中,周围渐渐暗了下去,是他睡着了吗?还是单纯从这个世界上被剥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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