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只见屋子里如往昔那般简朴,他其实一直没有好好打量过师兄的住处,以往一进来就是想和师兄睡觉,想抱着师兄,靠近师兄。
现在才发觉,师兄的屋子过于简单了,虽说生活起居的用具一应俱全,但……总觉得少了很多东西。
书桌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东西,衣柜里只有两套换洗的弟子服,茶具也都落了灰,没什么人气。
不像是长住在这里,倒像是只是个落脚的客栈。
一想到这里,梁郁的心就揪了起来。
他在师兄的房间里坐了很久,钻进被褥中,仿佛和以前一样,跟师兄一起同榻而眠,他将被褥拉过头顶,让师兄的气息全部包裹住他,而他只能紧紧抱着被子,深深嗅着,像个痴狂的病患,病态的将澍清残留的那一点点气息全部都归于他,融入他的体内,深入他的骨髓。
很久之后,梁郁才从澍清的房间里出来,他本来打算离开,却在经过时容与的房间时,顿了步子。
他从来没进过时容与的屋子,即便是师兄被时容与留在屋子里疗伤,也没让他进来看一眼。
想起那天他半夜偷偷来找师兄,压着的嘴角又轻轻扬了起来。
梁郁推门而入,时容与的屋子比他师兄的就要有人气许多,桌子上摆满了茶杯,衣柜里也都是衣袍与披风,床榻上的被褥又轻又暖和,书桌上还放着两本正在看的书。
门外地风吹动书页,将经常翻开地那一页吹开,梁郁瞥了一眼,目光没能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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