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惊吓是短暂的,而恐惧更是一开始就不存在。鲜活生命在面前夏然而止的瞬间甚至没有激起他的半点恻隐之心。
肖安是需要心理疏导的。
他自己也知道。
宁刻看着他从等候室柔软的沙发上坐起身,看着他那双眼睛在单薄的眼脸之下显出慵懒的怠惰神色。
以及半点也没从神色中显露的,不易察觉的颓丧感。
肖安对于一个人的死不动于衷,而这种发自内心的无动于衷又让他在普世的道德中难以自恰,人哪怕不能为他人的痛苦感同身受,至少也该抱有同情,但他都没有。
冷漠与愧疚左右撕扯,纠缠着他的灵魂,然而这种痛苦说出口却又显得矫情一——明明不是什么好东西,偏偏还要惺惺作态地装出善良来?装给谁看呢?
你不是什么好人,何必费那个力气。
宁刻都知道,可他却没法跟肖安说一句“这没什么,我理解你。”
因为“宁刻”才是那个不仅没有恻隐,也根本不会因此心生愧疚的人,他既“无忧无怖”,又怎么可能理解旁人呢。
烦躁由此缓慢爬上心头。
“有个项目和戈城基建的项目同步展开。”宁刻回道。
“这样?”肖安原本还以为要有一阵子见不到他亲爱的弟弟了,“那你是不是也得三天两头跑戈城?”
“想不到咱俩的工作时间表还总是能对上呢。”肖安站起来准备往外走,“所以你来这里是约了罗德尼?他估计还得有一会儿吧,那哥哥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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