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终于不是黄米馍馍了,最后一天做馍馍的那个婶子也腻味了,掺了软黄米面加白面,又倒了些豆子,蒸了好几笼的二合面馍馍。
配粥贼软乎,直把人吃的还想再干几日。可一家七八口壮劳力齐上阵,这截水渠早就挖通了,还有余力能把渠背上挖来的土担走。
像姜青禾这种两口子来回干的,还只挖了三分之二,剩下那一点是土长带人给她挖的。
当然五天渠是挖不完的,整条至少有二三百米长,前五天挖了百来米,后几天天越发冷,河水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外,土地过霜后上冻,几十人一天只能凿个二十来米。
如此挖了小半个月,姜青禾手又生了冻疮,又疼又痒,水渠才算挖通。
来不及兴奋,第二天大雪覆盖山野。
雪一直整整不停地落了三天,视野所及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等雪停后,徐祯搭了梯子,靠在屋檐边上,拿着竿子勾屋檐上的雪,不打下来不成。那么厚的积雪,夜里躺在炕上时都睡不着。
只听着屋檐咯吱咯吱响了,再下几天只怕雪要把屋顶给压垮了。
姜青禾则扶着梯子,一个劲地叫他小心,瞧着怪吓人的。
等屋顶除完雪后,还得扫出一条路来。
索性下雪前毛姨将皮子全部给拾掇好了,所以一家都带着厚毛皮手套,外头穿皮袄,里头一件毛发向内反穿的夹袄,头顶兔皮帽。
尤其穿着长到小腿的靴子,里头加了一层毛,牛皮熟得好,没有天冷就梆硬,穿进去暖和得直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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