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怪得了先生你呢,”土长说,“他们是敬畏先生。”
周先生微微摇摇头,他怅然地说:“在下还是回镇上吧,这么多年也耽误了娃们,前日成子和宝地也说不来了,哎。”
这不是周先生第一次请辞了,他是真愧疚,啥也没教出来,白占着湾里的地,拿湾里的粮食。
这叫他着实良心难安。
“先生你再想想,”土长还是没答应。
周先生静静地站在社学的院子里,姜青禾走出门,又回头去,他跟棵松柏似的,生在那里。
“社学办不下去了?”姜青禾问。
土长也没瞒着她,“没人读,先生的束脩也交不出来,社学也就是有个名头罢了。”
“这摊子事跟你搭不上边,你别操心,明天叫些人将社学的长板子搬出来,在外头教吧。”
“哎,”土长看了眼渐渐衰败的社学,那牌匾都掉了漆,当年落成的时候多有排场阿,周先生还那时还只说晚生、在下的,如今也满口的俺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缓步离开了。
姜青禾走一步三回头,她揣着满肚子想法往家里走。
她很清楚,教授四书五经这种的社学,在湾里压根是走不通的。
这里五六岁的娃有些带着下地干活了,更别提社学进学的年纪是十二岁,这么大的孩子能算是半个壮劳力了。
社学要想在湾里继续待着,得走出一条别样的路出来。
她想了一路,走回了家,在门口瞅见几个娃蹲在那,也没注意瞧,以为又蹲在那找啥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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