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梵非但没睡,还开启新的话题:“能离得掉吗?”
他嗓音平淡,镜片底下目色清清,很镇定,没有丝毫醉意。
话里没多余的意思,仍然只是表示询问。
“你是说今天那个姐姐还是说我妈?”温雪盈问他。
陈谦梵睁开眼,看一看她:“你都去煽风点火了?”
“这也不能怪我煽风点火吧,过得不爽当然要离啊,我一向劝分不劝和的。”好像是嫌他说得难听,她皱了眉。
她忘记了,“煽风点火”不是陈谦梵的评价,是她自己的用词。
温雪盈说完又笑了,“宁拆十桩婚,不毁一座庙。”
她挑挑眉,看向他,“我这是替天行道,应该不会遭报应吧。”
他沉默不语。
陈谦梵意识到,她父亲对她的影响有多深。
即便到现在,温雪盈对婚姻的想法也不能说是十分热情。她有她的考量,有她的清醒,虽然她总是说他理性,温雪盈自己也不遑多让,她的表现未必是理性,而是消极,消极的尽头是破碎。这样的人看透了规律,所以在感情里可以做到果断率性,敢爱敢恨。
一个消极,一个理性。
爱就成了他们之间难以言说的词汇。
不轻易给出承诺的陈谦梵知道,倘若那一刻来临,他只会比任何人都郑重。
不要草率,要让时间领着自己参悟,去证明,去慢慢地捧出一颗心。
他搂她更紧了一些,浅浅吻她的额头,没有说荤话,说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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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洛山,期末周来临,陈谦梵这几天没有课程安排,监考了几场考试,累心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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