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真特么畅快。
只是,清晰之后的伤口只剩下一团血肉模糊。
这样的对话,只能让沈嬴川更加记起一年前险些疯魔的自己。
他觉得好累,好愤怒,而这一切的情绪,只能发泄在江槐序的身上。
这是他最放肆的一次,甚至给江槐序弄伤了。
期间,江槐序疼晕过许多次,泪痕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可沈嬴川就是强压自己的心疼和愧疚,硬生生折磨了他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便下令,用铁链绑住江槐序的四肢,将他囚禁在了营帐的榻上。
除了送药的李医师和一个伺候的人以外,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关押他的营帐。
沈嬴川被调动起来的怒气并未发泄完全,他一如既往的天天去到江槐序的营帐中承|欢。
只是,再未快乐过。
每次事后,床上都会有江槐序受伤的血。
如今的江槐序,双眼无神,银发凌乱,身上被撕|碎的衣裳勉强盖住身体,伤痕累累的腿|间尽是污|浊。
凄美得如同在风中摇摇欲坠的蒲公英。
沈嬴川只觉双眼刺痛,眼眶也控制不住的发酸。
从前自己如珠如宝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如今却被摧残成了这般模样。
但他就是不低头,也不跟江槐序说话,只冷冷的说让李医师进来照看。
自己则一个人去到了结冰的小河边喝闷酒。
他脑子里乱的离谱,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模糊。
他不知道,那道坎要怎么迈过去,只是最近这么折腾下来,他心中增长的只有对江槐序的愧疚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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