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说起话来含含糊糊,但够听话,张嘴就喊:“姐……姐姐。”
余乔却转过头去看余文初。
余文初仿佛犯下大错,不敢看她,局促地解释说:“缅北前几年不是打仗吗?就捡了个孩子回来养着,前几天家里人多送到别人家照顾,刚接回来,反正就当陪你红姨。”
红姨面色难堪,声音也陡然拔高,“余文初!有你这样当着孩子的面说话的吗!”
余乔只觉得好笑,她问余文初,“叫什么名字?”
红姨来答:“家宝,余家宝。”
余乔又问:“他去加拿大的移民手续办了吗?”
余文初说:“正在办。”
陈继川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半瘪的三五烟,“我出去抽根烟。”拉上朗昆去院子里吹冷风。
客厅的吊灯开着,把每一个人的神情都照得纤毫毕现。
余乔觉得自己挺没意思,早认为自己已经不在乎的人和事,到头来还是觉得委屈。
正对上了陈继川的判断——她太矫情。
“爸,这么些年,想儿子想疯了吧。”
“乔乔!”这声音尖利,透着焦急,生怕她上了谁。
而叫住她的人不是余文初,却是红姨。
余乔横她一眼,目光冷得透骨。
“爸,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姐挪坟呢?”
“乔乔,这事真的……”
“奶奶都死了,你儿子也领了,还怕她跟你犯冲呢!”
“不是……”
“算命的说我姐没了你就能飞黄腾达了,你是不是真信了?”
“乔乔,你别哭了,都是爸爸的错。爸对不起你们,最对不起是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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