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锯。
他们几乎不说话。同在一个屋檐下,白慈甚至漠然的避免目光触碰到蔺怀安,就算是偶然对视,他的目光也可以做到滴水成冰。
在以前,白慈冷着脸忽然对蔺怀安笑一下,蔺怀安一颗心都能化成水,他现在又怎么受的了白慈的铁石心肠。他永远摸不准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生气,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喜欢他,什么时候讨厌他,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想让他抱抱,什么时候想让他远点。
这种难以把控的感觉实在让蔺怀安痛恨。
他们还是会做爱,只是开始变得像是例行公事。
蔺怀安恨白慈冷淡,想方设法的逼他叫床。白慈还是会在他身下抽搐颤抖不断高潮,可就是咬死了不出声,每到这时候蔺怀安都有深深的无力感: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留住白慈了。
蔺怀安甚至会自我检讨,检讨自己大概是不够爱他,所以才一边想给他绝对的自由,一边又怕他远走高飞。他有前车之鉴不敢锁他,只是想如果两人真的是包养关系就好了,金主和情人儿的话,他就把他留在身边,继续还是停止,他都有绝对的决定权。
就这么僵持了快一个月,有一天早晨蔺怀安在浴室剃胡子,白慈忽然走进来。冷战以来,他一直避免跟他共用卫生间。蔺怀安对着镜子,板着脸,心里却升出隐秘的期待。
过了一会儿,白慈整个人都贴了过来,脑袋就抵在他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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