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已经能看到岸边的码头。
沈策没招呼任何宾客,绕到船舱的另一边,面对着船尾。看着那些翻白的,追赶游艇的海浪,在想昨夜。
昨夜的昭昭,坐在楼梯上,两手还很保命地抱着栏杆。他看得直笑,蹲下身问她,坐这里危不危险?不答,是醉得深了,抱起来倒不沉。
他把她带到影音室的沙发上,想去找毯子。
这一低头,卧在臂弯里的她微转了脸,正对他。热息就在正前方,落到他的人中和唇上。
像被牵引着,他只想和她亲近。
这种无解的感情,始于五年前的那个雨中相遇。
和她的相遇有诸多巧合,多到令人匪夷所思,令人不得不相信命运的存在。
台州祭祖本不该由是他去,是因为自幼照顾他的老僧病重,他才赶回来,顺便去了台州。
而那天,他本打算祭祖后立刻离开,车都已经开出了沈宅,却接到母亲的电话,无论如何都要吃到内地的花糕。寻常这种事都有司机或助手做,但那次去台州,为了表示对沈公的尊重,他没带任何人随行,司机也都是台州沈家的人,不好支使,问了地址,独自走过去。
那个花糕店,店主是个老婆婆,人不习惯在店前。
只得去门店后,小院子里买,买好往出走,没留神撞上树上挂着一个篮筐,破了鼻梁,又被老婆婆好说歹说拉回去,消毒上药。药还找不到,热心地不让他走,他只好耐心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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