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艺术楼,敞开的窗户再一次被紧闭上了。
窗帘也被拉得紧紧的,半点风光都透不出去。
小连翘高高的在枝头翘起,虽然现在已然是五月,但仍草长莺飞。
小雨连绵成丝,从连翘花瓣上滴落,融进铺就着白色瓷砖的地面上。
暗香浮动,池穆伸出了手,拨弄着直挺的花枝。
骆虞眼眸半闭着,睫毛轻颤,呼出的鼻息滚烫。
骆虞声音哑哑:“直接来?”
他靠在池穆的身上,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却知道池穆不会直接咬他的腺体。
可骆虞还记着现在还在上课时间,如果赶不回去不是问题,问题是要找理由,要是错过了两节课,那理由还要更充分。
但是骆虞很快就没心思想这些了,他浑身湿透,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池穆很有耐心的帮骆虞擦着带着水汽的地方,不错漏任何一处。
花枝覆着经络,透着旺盛的生命力,他悉心栽培,眉眼覆上一层暗色。
湿透的校服被放置在了四四方方的阳光里,衣袖裤腿都被展开,尽可能的被晾晒。
光从钢琴上跳跃到骆虞的身上,照到的地方白的发亮,如玉石如锦缎。
其实连翘花也是会结果的。俏生生的挺立在枝头,在洁白如云的背景里,催生出小巧的朱果。
骆虞有片刻的清醒,握住了池穆的手腕。
骆虞喃喃:“好奇怪……”
他和池穆的眼眸对上,声音渐消。
平日里池穆的双眼像是一片汪洋,将所有的波澜藏于平静的海面下,可此刻那片海面却掀起了风浪,透着将人吞噬的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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