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失望的表情。
陆远星:“…………”
耿一淮终于大发慈悲:“我也饱了,一会有工作。”
这句话等同于大赦天下的圣旨,陆远星摸了摸自己刚长出来的手臂,就差没有感恩戴德叩谢皇恩。
他赶紧说:“那我不打扰了!”
随即起身快步往外走去,不过几秒,门外就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带起一阵风声。
厨房内,鱿鱼须的香味还萦绕左右,严清看着耿一淮起身走向书房,突然喊住对方:“耿先生!”
耿一淮回头看他,深蓝色的眸子一望无际。
“没、没什么,我上楼了!”
他想多了吧?
耿一淮怎么会因为陆远星欺负他才这么做呢?陆远星摘他眼镜不还给他是在横越,耿一淮又不在场。除非对方能在千里之外就看到一切——可是耿先生这么弱,做不到的。
兴许是耿先生和陆远星朋友之间的叙旧方式!
正在开车火速逃离现场的陆远星如果知道严清这个想法,恐怕会跪下来叫他爸爸。
和耿一淮称兄道弟当朋友?
除了陶宁谁敢啊。
……
又下雪了。
严清和耿一淮商量之后,刚把旧房子天台上那些草木搬到耿一淮家的阳台上,透着朦胧天光的天穹洒落下一片片碎絮。
他也终于,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体里那刚刚孕育的小生命。
耿一淮家门前渐渐堆积落雪,周围宽阔无际,别墅伫立在风雪中,门前的青年蹲下,轻轻捧起一堆雪。
小花妖穿着纯白色的鹅绒大衣,又黑又长的睫毛上挂着一片雪花,在眨眼间抖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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