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杀人也不例外。
一位敌军上尉喘着大气,脚底下却不能停。他已经很累,却咬牙坚持。上面就是指挥所,那里有很可怕的一个人。虽然他很不情愿来,可是事情太严重不来都不由他。无论他如何的不愿意,他都必须来。
阮伟武躺在担架上不断的咳嗽。空气太过潮湿,这对他的伤口没有好处,很多地方已经开始往外渗血,包在身上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染红。军医正在一点点的用剪刀剪下来,每动一下,阮伟武都会不自觉的抖动一下,然后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帐篷里就只有阮伟武和那名军医,其他人全都被赶了出去。当所有的绷带被剪开,露出了完整的阮伟武,鱼鳞一样的伤口,臀部已经开始溃烂,那些隐蔽在衣服或者被褥里的地方流出黄水,掉在担架上,散出阵阵的恶臭。
军医想要说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军医不知道给多少伤员看过病,比阮伟武的伤口更严重的太爷见过,战争就是这样任何惨状你都能看见,躲也没用,只要你没死迟早会见识到。军医尽量将手里的动作放的轻柔一些,还是不能让阮伟武觉得舒服。
酒精是他们目前仅有的擦洗伤口的药,用棉签蘸着轻轻的涂在阮伟武的身上。剧烈的刺激让阮伟武的身体开始剧烈抖动,喉咙里出阵阵咕噜声。很明显能感觉到阮伟武在忍耐,军医还是一丝不苟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药也不是什么好药,也就是一般治疗刀伤的东西。虽然军医知道这东西治标不治本,但是他依然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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