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大瑞隐藏在远处人群中,小心翼翼提防着被熟人认出来。他狠狠地盯着被闹事的工徒所簇拥着的袁兴宗。暗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条狗也该咬人了。”他去从关东催货提前回返,刚过了函谷关便听闻工坊出事,邱大瑞便道不好,立刻潜回了工坊附近。这工坊乱子起来后,邱大瑞先担心地便是赈济署插手进来,翻出隐藏在工坊里的诸多旧案。因此他趁乱派人给工坊里的暗桩捎进消息,只要官员前来招安这些闹事的工徒,那暗桩就潜藏在工徒里面突下杀手,非要断了这批工徒的生路不可。
这暗桩乃是他所豢养的一名死士,邱大瑞帮他还了赌债,又把他的家人养在杭州,此人则安排在关中工坊里。邱大瑞本意是用他来监视主持工坊的罗掌柜等人。
此后局势一步一步展,竟和邱大瑞最初担心最坏情形没什么两样。站在工徒那边的赈济署不但插手进来,而且还全权主导了此事。因此邱大瑞只能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那暗桩身上。“这关东的衙门,真是比东南还麻烦。”邱大瑞恨恨道,若不是大宋东南的官吏搜刮得太狠,他也不愿意贸然到关中来开拓局面。
水泄不通的工徒中间,傅知仁等其他属吏还没来得及赶上来,陈与义站在袁兴宗身旁,两人已被围得死死的。一张张消瘦苍白的脸上眼睛都睁得大大的,仿佛在他们面前这两个人就寄托了所有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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