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薄幕,杭州城外这河埠口有数千人围观,连商贾、行旅都上岸来看热闹,那二丰六个被打折了tuǐ、戳平了鼻粱的打行青手被黑压压的人群围在核心,石头、土块、污水、残羹不断落下、泼去,叫骂声、喊打声一片围观人群中有个自以为老成持重的车夫对身边那些丢石头、泼污水的民众说道:“打不得,打行的人会报复的,围观一下就行了。”那些打行青手缩成一团只求别让石头砸到脑袋,听到这车夫说的话,气势顿涨,有一个凶悍的就双手护着脑袋抬起头来,循声盯住那车夫,叫道:“记住你了,你敢打我,早晚叫你”威胁的话没说完,一块石头砸下,正中嘴巴,打落门牙两颗,一嘴的血。
那个车夫却是吓得面无人sè了,叫道:“不是我,我没打。”这话惹来边上的人一阵嘲笑,有那促狭的就故意叫道:“车夫明老六,连打行的人你都敢打,明老六你有种!”本来这幕sè沉沉、人头攒动,哪里辨得出谁是谁,可这么明明白白一叫,车夫明老六暴lù了,那些打行青手打他的人没记住,却记住了车夫明老六明老六挤出人群,独自怔怔发愣,觉得大难临头了,打行的人将会对他进行疯狂报复,这运河码头他没法待了,不仅运河码头,整个杭州城都没他的立足之地了,思来想去,连夜收拾了细软,带了妻儿逃往江北投奔他在徐州的表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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