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还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因为气势弱下来,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大顺,我的儿,我的儿啊!呜呜呜——”老妪抱着有气进没气出的龟儿子嚎啕大哭,那悲恸欲绝的情绪让南鸢也跟着难受起来。
这种感觉糟糕透顶。
就好像,她真的一气之下打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呸,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自以为的)。
南鸢一直困在老妪的身体内出不去,成了一个提线木偶。
她掌控了不了这具身体,却清晰地感受到这具身体所带来的强烈情绪。
老妪抱着龟儿子嚎了多久,她的心里就难受了多久。
等南鸢离开老妪的身体,那一阵悲恸的情绪还在,让她觉得窒息,心脏也隐隐抽痛。
“可还好?”
天道不知何时站在了南鸢身后。
他的声音好像没有温度,清清冷冷的像是冬日里的溪水,但在南鸢面前,那清冷冰凉之上又仿佛镀上了一层冬日暖阳。
“无事。”
南鸢淡淡回了句。
但事实并非如此。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南鸢的额上已经布满了一层冷汗,眼里也蒙了一层浅浅的水雾。
是老妪那悲恸之情在体内残余之下的自然生理反应。
她知道此为共情之法,这天底下再没有比共情能更快感知一个人情绪的办法了。
像是搜魂,也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获悉一切,并不能感同身受。
但南鸢没有料到的是,有朝一日,这共情会被别人用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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