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宜中真的憋坏了。
其实,这老头儿要是放在其他任何一个时代,都绝对是一个有能力有操守的一代贤相。
只不过,生不逢时。
无论是这一时空,还是原本的历史,都被几个污点毁了一世英明,褒贬不一。
与宁王一会之后,陈宜中也不在筹政司多留,急匆匆的回家去准备大干一场。
没办法,筹政司啥也没有,连副笔墨都没有,要不怎么把陈老爷憋成这样儿呢?
曹庆熏立在自己的职房之中,隔着格窗,眼见宁王进到筹政司那边没一会儿,陈宜中就着了魔似的急步出了户部。
曹庆熏一乐,不由讥笑,“这老爷子,终于该放开手脚了。”
曹庆熏严格来说,也是理学派的官员,只不过他和陈宜中不同。
因为理学之中也分学派,陈老爷是道学,也就是正统的程朱理学。而曹庆熏不是,他是心学。创学先儒是张载、张子厚,却是没有道学来的激进。
用宁王的话说,晾着陈宜中,甚至虐待,这是一个必要的过程,只有把陈老爷逼急了,他才能放下心里的那个理学执拗。才能无所不用其及的违背学派枷锁。
如今看来,宁王如愿了。这样的陈宜中,才是最可怕的陈宜中。
悠悠然道:“他不会记仇吧?”
这老头儿心眼儿可是不大,谁给他使过坏,能记一辈子。
可是转头一想,不由苦笑,“记去吧!要记,你也得记宁王的仇,可是他让我这般虐待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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