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鸡的对面坐着一个越南人,有些黑,有些瘦,但并不矮。
眼缝狭长,脸颊削瘦,梭角分明,一张嘴,牙齿反射出耀眼的白光。
烧鸡总感觉,对面坐的不是人,而是一只斗狗场里的恶犬。
但即便再恶,也是狗而已,踢两脚,再扔根骨头,不照样爬过来?
阮华良硬忍着怒气。
他带一帮逃兵,到香港来做杀手,当然是为了赚钱,难难道是来送命?
所以,他不愿招惹烧鸡,更惹不起烧鸡背后的新记。
烧鸡要他出来见面,他也只能出来,烧鸡让他在当街杀人,他也只能照做……
他们现在是杀手,这里也已经不是老山前线!
“姬先生,你不守规距!”
阮华良的国语很生硬,像从牙齿里硬挤出来的一样,“生意不是这样做的!”
“你讲笑咩?你个烂命杀手,同我讲生意?”
烧鸡嗤笑一声,“废话少讲!人,我帮你揾,钱,我再加五万,但今晚,我必须看到他死……你同意,就做,不同意,就将订金返来!”
退订金?
没可能的。
那两万块,连早上死的那个手下的安家费都不够……
“做!”阮华良咬了咬牙。
“痛快!”
烧鸡猛的一拍手掌,同时,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那两个越南佬,是不是靓东杀的?
如果是,肖四宝就能猜到,是自己雇的,但为什么不见他来兴师问罪?
如果不是,那是谁杀的?
用一根筷子,就能捅穿人的脑门,听都未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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