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这句突然变冷的话,停止了挣扎。
“是萧家出事了?”
“是。”一个字说完,萧乾像个突然变得脆弱的孩子,将头埋在墨九的脖子窝里,一个一个灼热的吻烙上去,伴着他炽烈的情感,狂热地诉说着,“朝廷抄了国公府,将萧府中五百余口人悉数押解入狱,等待处决……”
什么?
墨九瞳孔瞪大,汗毛根根竖起。
“为什么?”
萧乾道:“我切断了与朝廷的联系,临安第一次派了萧二郎来传消息,我没有依从。”顿了顿,他眼眸微变,“昨晚马匹驮来的尸体,是三哥家的小儿子……”
微微阖了阖眼,墨九声音带了颤意。
“他们想得到什么?”
萧乾目光一深,“让我交出兵权以及淮水以南的控制权,再回临安受审。否则,诛全家,夷九族——”
坑深188米 一起!或生,或死
诛全家,夷九族?
这样的事儿,真的是东寂做的?
楚州萧府荷池上的一叶偏舟,白发男子长发轻绾,执一壶梨觞,笑容浅浅,如同踏月而来,走在一张镌了诗意的画上,悄悄穿行于她的记忆里……
那是一个温暖的男子。
可他,终究不是那个他了吗?
江山寂寥,御途孤独。为了皇权,连亲生父子兄弟都可以反目,何况……外人?
甚至,他们还曾经是仇人?
就算东寂无心为之,可东寂不仅仅是东寂,他还叫宋熹,是南荣皇帝。
既然坐上了那张龙椅,想来有些时候,也不得不违心而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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