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她就得感恩。
故而,对墨九,她又感激,又紧张。
“不知王妃叫我来,有何吩咐?”
墨九白皙的手指,轻轻抚着布料,看了她好久,方才笑着开口。
“夫人有礼了,你且起来,咱们坐着说话!”
“盈娘……不敢。”
“我说可以,就可以。哪来这样多客套?”墨九笑着放下手上的东西,亲自起身过去牵了她的手,坐在身边,然后调过头,盯她半晌,又幽幽一叹,“夫人,我原也不想你和黄将军夫妻分离,可那日的事,你也有看见,我也迫于无奈,毕竟得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盈娘懂得。”盈娘微微低垂着头,抬手去捋头发,说话很仔细分寸,“出乾州之前,大人们曾恩准盈娘与夫君见面。夫君说,王妃是一个菩萨心肠的好人,夫君让我好生带着孩儿,照料好王妃,不必挂念他……”
“唉!黄将军能这样说,我很高兴。看来他并没有记恨我们呀。”
盈娘抿着唇,笑了笑,不接这句话。
不记恨她,不代表不记恨苏赫和北勐兵。
墨九晓得她的想法,笑了笑,也不多说其他,弯腰拿过先前的绣品,递给盈娘,“夫人来了,就给我看看,这个要怎么做才好?我原想绣一件孩儿的罩衣,可怎么都弄不好,这线,这针脚……可难为死我了。”
盈娘低头看一眼她的绣活,微微一愣。
那根本就不叫“绣不好”,而叫“不会绣”啊。
乱七八糟的针线,东扯西扯,完全看不出绣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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