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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被日光刺得眯了眯眼,见着先生,立刻迈开两条小短腿朝他跑去:
“先生!”
金发的少年站到椅前,身子微微前倾着,一双碧蓝的眼睛弯成两颗新月牙,鬓边卷起的发丝扫过若隐若现的小酒窝,明媚又干净。
凯里听声音抬了头,眼里也带上了几分意,抬手揉揉少年毛茸茸的脑袋:“跑过来的?”
少年头,伏身子,蹲坐到他面前:“怕您等太久。”
凯里抬手拿起旁边的白纸袋,朝少年勾勾手,让他再过来一些:“考试怎么样?听约书亚说,你忘记考试,恶补了一个星期?”
说到考试,伊凡神明显落寞来。嘴一瞥,低垂了脑袋,糯糯说:“好多都不会……”说完,又怕被先生讲,小声补充:“我已经很努力了。”
可怜的模样,就像只错事的小奶狗。
凯里“哦”了一声,拿着纸袋的手往身后一放:“你觉得自己能拿多少分呢?如果太少的话,礼物可就没有了。”
少年抬了头,清澈的眼睛转了转,最终定在先生手里的纸袋,伸了伸手想过去拿,又不太敢,尖舔舔唇瓣,问:“是什么礼物?”
凯里把纸袋放得远了儿,说:“原本是看你复习得辛苦,要送的安礼,现在嘛……”他说着,故意停了几秒,看向少年碧蓝的眸子:“你要先和我说,预计多少分。”
伊凡低了头,开始细数自己写上的儿答案,过了好久才弱弱说了声:“能保证全对的,只有48分……”说完,自己脸都发热,又连忙补充说:“如果……如果算上选择题乱写,蒙对的概率……按照25%来算的话,还,还可以拿得多一儿。是,要运气好才行。”
这话讲完,觉过了好久对面坐着的先生都没有反应,伊凡心沉沉的,本就被考试打击得难过的心,这会儿更低落了。
听西蒙说,先生当初是断层第一的成绩入的学校,先生他么优秀,一定不会喜欢考试只能在及格线徘徊的自己。
小血鬼,两颗尖利的小虎牙都要把嘴唇咬破了,这才终于等到了先生的动作。
然后,白的纸袋就现在了自己面前。抬头,就见先生正目光柔和看着他:“看起来还是可以的嘛,军校课程本就难,你只复习一个星期,能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错了。”
说完,抬手掐上他呼呼的脸蛋儿:“是,不能再有次,知道了?”
伊凡一愣,手指犹豫摸上纸袋,问:“我,还是有礼物的吗?”
凯里被他这模样逗得一笑,把袋子又往少年面前推了推:“你打开看看?”
伊凡接过纸袋,先是凑上去闻了闻,一干净清的味道飘来,这味道他在先生客房休息时也闻到过,应该是洗衣皂的味道。
凯里就看着少年的动作,越看越觉有趣:小朋友每次不管拿到什么东西,都要先闻上一闻,也不知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