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写字?”她问道。
“奴婢只会一点。”他战战兢兢地回答。
“来。”贤妃向他招手。
他膝行着挪到近前。那只扬起的手,并未狠狠地落到身上,而是拿着笔,改了信中的几个字。
“以后写信时避着人,别叫人知道你会字,不然几十棍落在身上,哪还能有命在。”
他想起紧随而来的几位娘娘,她们宫中确实有被报给皇帝,活活打死的内侍,死因便是读过书,心里不禁一凉,磕头谢恩。
“这落款怎么就一个汪字,你不会写名?”
他怔了怔,才说:“回娘娘,奴婢还未取名,入宫后叫奴婢什么的都有,横竖知道是奴婢这个人就行了。”
“好好的人,怎么能没名,我赐你个学名罢。”
贤妃上下打量着他:
“你为人听话肯做事,只不爱说话也不爱笑,小小年纪合该活泼点才对,那便唤作‘从悦’吧,顺从的从,怡悦的悦。”
她本打算告诉他这两字怎么写,外头却忽有脚步声传来。
贤妃将信递给他。他慌忙藏了,打开门,有宫女低头行礼:“娘娘,圣上那边传话来,请您留灯呢。”
那夜贤妃侍寝,没能教给他字。
他地位不算高,不能时时到她身边伺候。时间一长,娘娘就忘了这回事。
他学会名的写法,还是多年后,在一封弹劾的奏章上见到的呢。
“是……”汪从悦低了头,枕在少女颈窝处,终于叹出口气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说不得要以命相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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