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不乏朝野中人,心思通透者略微一想便能明白,他们这是要为西平王和虞易撑场子。
一个平国公,一个太尉府,可都是当朝巨擘。
梅庚瞥了眼爬不起来的虞澜,刚才陆执北那一脚,足以让他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收回视线将虞易送上了马车,“人我带回西平王府。”
虽说虞易也吃了亏,可永定侯连宠妾灭妻打压嫡子的事都能干出来,说不准还真要迁怒虞易。
风溯南和陆执北跟着上马车,绝尘而去,雅致清净的风月楼还是头回闹出这种事,看了场戏的众人心思各异,而此刻,三楼窗棂旁,一道白衣身影伫立,远眺马车离去的方向,眸中无悲无喜,并非深不可测,而是极致的干净纯粹,以及淡漠。
“公子,就这样让他们走了?”白衣的侍女轻纱遮面,也能见其怒意。
风月楼内,明文规定——可文斗,不可动武。
静立的男子缄默片刻,方才应声,与之神情一般的淡漠语气,不沾丝毫人间烟火气:“已是大楚为数不多的清白忠臣,由他们去吧,那侯府二少,也算咎由自取。”
他抬起手,似莹莹白玉般的指尖轻勾,白衣侍女便会意,送上一纸信笺。
风月楼的生意遍布各国及江湖,但亲自送到他面前来瞧的,恐怕牵涉甚广。男子拆信,只见笔墨苍劲的一句话跃然纸上:“以西北之战牟利者姓名及证据。”
几乎不曾犹豫,男子轻轻吐字,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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