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胤祥的话,胤禛默然,过了片刻,才道:“是啊,岁月如梭,皇阿玛再过一年便是知天命的年岁了。”胤祥小声道:“瞧着皇阿玛露出疲色,我就觉着心里发紧。现在除了四哥,额娘真心疼我爱我,就只有皇阿玛……。”胤禛轻轻拍了拍胤祥的肩头,慰道:“十三弟的心思深啊。自打你额娘走了,去了孝之后,你就仿佛转了性子一般,成日里活泛的让四哥看不懂,总是逗着皇阿玛乐个不停,皇阿玛前几天不还夸你诙谐机敏?今儿哥哥才算明白你的苦心,你原来是在效仿老菜子彩衣娱亲,就想着能博皇阿玛稍许开怀。十三弟之孝行,便是我们这些个做兄长的也觉惭愧啊。”胤祥苦笑,道:“四哥谬赞,小弟倒恨不能如四哥一般早日为皇阿玛分劳。”胤禛含笑道:“你不必着急,皇阿玛对十三弟的期许颇深,否则也不会时时将你留在身旁伴驾,北狝、出巡,哪一回少了你?早晚轮到你办差使。”
未时,养心殿西暖阁中,康熙正在阅着一份刚刚呈上来的折子,只看了几行字,康熙便觉胸中郁痛,忙从案上拿起一个青花小瓷瓶,倒出一粒苏合香丸,放入口中,半晌,才算气松快了些。康熙眼睛瞟着那份半摊开的折子,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此时,养心殿总管太监邢年正巧进得殿来,送上一方烫好的手巾,一边轻轻在康熙额上擦拭,一边道:“看主子的面色,可是乏了?适才裕亲王爷递了牌子请见,说要来给主子谢恩,要不奴才赶紧的回王爷一声,等过了年主子歇过劲儿来再见他?”康熙任着邢年在自己额上按摩了片刻,道:“裕王难得来见朕,怎么好让他吃闭门羹?请他进来罢,朕无碍的。明日便封印了,一晃又是一年,朕又老了一岁,这身子也是远不如前了。”邢年听得最末一句,眼圈却是一红,道:“主子说得奴才万死也不敢应!在奴才眼里,主子还和二十年前奴才刚进宫的时候一样健实。”康熙一笑,道:“你这奴才,尽逗朕开心,去罢。”邢年这才囫囵着应了,匆匆下去迎了裕亲王福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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