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不针对谁，就这么随说。这上圈子有多肮脏比谁都清楚，曾经就在这泥潭中滚来，尽管厌恶想吐，却人就在其中混得如鱼得水。

就像水里鱼，深处水域不管多么脏乱，想要活去就只能努力适应生存。如果因为水太脏就不愿意喝，就只能干死、渴死。因为环境这东西，并不会因为你主观受而有所改变，环境不会来迎合你，只能你去适应。

虽然有些残酷，这就现实。要么从里到外成为这片水域中份子，要么就死在这片自己所厌恶水域里。

“不过帝丰年概真年纪了，脑子不太好使了吧。”帝韶景站在落地窗前，手摸着自己，手抱着自己手臂，盯着面小黑若有所思地道。

何固放笔，走到身边，跟并排站着：“怎么说？”

“只想着自己面拉不张老脸，所以就让帝瑞面。可怎么不想想，帝瑞丢脸难道就不丢帝家脸吗？”

何固轻声：“。丢帝家脸。”

帝韶景摊手：“所以啊，这不都丢帝家脸，跟谁丢有什么太关系吗？”

何固想了想，说：“概……保住了自己老脸吧。”

“哈哈哈……”帝韶景起来，觉得何固这个结真挺有意思。

上了年纪人真很有意思，觉得自己老脸没丢就不算彻底完。似乎对于“晚节”这个词格外执着。在看来，要真怕丢脸，就不该干来这些事。真么有骨气，就不该来找，哪怕让帝瑞来。

反正帝韶景说了不会求帝家，就死都不会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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