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飞船，也没有了舰队，茫茫无尽的宇宙中，楚云升第一次感受到宇宙航行的空寂。

以前在冷星舰队里，这种感觉是没有的，周围总有各种各样的人存在，要么是地底小人，要么是几个枢机，舰队下层还有庞大的居住区，住着上百万的人群，任何时候都不显得孤单。

这和独处在居所或者封闭在零维又不同，虽然能看到的星空也仿佛永恒不动般的静止，但它却是不封闭与辽阔的。

然而就是在这种极度的辽阔无边中，才会诞生极度空寂的感觉。

乌怒人曾有一种说法，大意是说一个单独生命，如果在宇宙中孤独一人静谧中航行得太久，过一定的时间极限，该生命的思想会生奇妙的变化。

为此，它们曾做过试验，将两个背景经历与年纪大致相同的同种智慧生命，作为一对样本，一个放置在小黑屋一般的封闭空间里关着，一个让它去做孤独无人的宇宙旅行。

在经过漫长的时间后，两者重新相遇，乌奴人通过大量的样本对比，现它们的变化差别十分的明显，比起前者，后者在思想上存在一定的概率出现跨越变化现象。

作为给地球人科普性的读物，所记载的乌奴人类似无聊的试验还有很多，而因为有过亲身经历，所以楚云升对这一则印象颇深。

他自是不太可能因此而成为思想家之类，但有过零维空间五阶崩心的经历。这点点空寂也还算不得什么，至少还有星辰银河可看，还有一个不会说话的小虫子。以及一个太会说话的“长虫子”——那个线体枢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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