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
换好衣服后,两人起前往举办展的植园。
植园日并没有对外开放,好在倪安手里有票,她挽着谢微的胳膊,直接走了进去。
展厅除了树桩类盆景以外,还有少名贵的牡丹,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摆在正中央的洛锦。
同枝条上了两朵,朵紫红,朵浅粉,形状饱满至极,瓣柔韧馥郁。
谢微必走近,也能受到株洛锦上散发着的勃勃机,像浩瀚夜空中的月亮,与周围的繁星交映辉。
多时,倪安便找到了盆黑松。
“微微,黑松在这儿呢,快来看看。”她边招手边催促。
谢微依言上前,仔细端量着黑松。位龚老爷子显然位资深的盆景好者,将黑松照料得极好,针叶浓绿.挺,映衬着泽惨白的舍利干,透着特殊的美。
倪安连着拍了几张照片,正当她修图时,棚的吊灯突然晃了晃。
由于厅人多嘈杂,除了谢微以外,也没有谁注意到松动的水晶吊灯。
她眯了眯眼,拉着倪安的胳膊往侧后方退了退,而后找到站在厅的保安,正:“麻烦您派人检查棚的水晶吊灯,刚才我好像看见吊灯晃动了。”
闻言,保安顿时嗤声,“小姑娘,快别吓唬人了,这只吊灯植园为了这次展更换的,安装时间还足个月,怎么可能晃动?”
在保安看来,像谢微这么大的孩子心稳,会将些微足的事放大千百倍,其实只小题大罢了。
站在旁边的倪安听到这话,面变得格外严肃。
相处了将近两年,她很清楚谢微并无的放矢的人,能说这样番话,肯定真发现了吊灯存在的问题。
她扯住小姑娘的袖,低声问:“况很严重吗?”
“刚才摇晃很剧烈,我觉得要了多久,就会掉来。”
倪安抿紧唇瓣,沉默语,思索着该用怎样的方式疏散群众。谢微则环顾周,发现展厅门摆放着少防护栏,她双眼发亮,直接将防护栏搬到附近,绕着水晶吊灯的边缘围成圈。
来看展的观众都愣住了,明白少女为何要用防护栏将洛锦围起来,难这盆了什么问题?
“洛锦开得好好的,圈起来什么意思?”
“也许这盆牡丹太过名贵,植园的工作人员怕咱们碰坏了,好跟主人交待。”
“应该啊,木的主人也来参展了吗?更何况,个小姑娘明显工作人员,刚才还和保安起了争执。”
将众人的议论声收入耳中,保安气得行,把拽住谢微的胳膊,厉声呵斥:“你要再胡闹,我就报警了!展厅的设施都新安装的,绝对会有问题!”
倪安怕谢微吃亏,急忙上前阻止。
正当人撕扯成团时,棚又传来声脆响,水晶吊灯周围的天板布满龟裂纹路,黑黢黢的,看起来尤为瘆人。
保安意识地抬起头,张了张,好半晌没说句完整的话。
等他回过神来,展厅绝大分观众已经远远避开水晶吊灯,仅有名头发白的老者往前冲,想要救回自己辛苦侍的洛锦。
见状,保安连声阻拦:“褚先,您快回来,牡丹虽然名贵,以后还能再,您要被吊灯剐蹭,谁能担得起这份责任?”
这位褚先洛锦的主人,因为跟植园合作过很多次,才将自己悉心培育的卉带至此处参加展。
眼看着吊灯就要压在洛锦上,他作为主人,自心疼已。
此时此刻,保安悔得肠子都青了,要他最开始听进去了谢微的劝告,疏散人群,将名贵的木搬来,就算水晶吊灯砸来,也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哪会像现在这般被动?
许多退至安全线以外的观众拿起手机,对着爬满裂痕的天板开始拍摄。
还有人担心老爷子的安危,言规劝:“老先,你先来,免得受伤!”
“你们知我在洛锦上耗费了多少心血,能眼睁睁地看着被毁。”
说话间,褚先已经抱住了只颇有分量的瓷盆,他松了气,快步往外走,偏偏头上的吊灯晃动得愈发厉害,还有少灰土往落。
谢微神严肃,两步冲到褚先附近,在吊灯坠的前瞬,用力拽住老爷子的胳膊,将人拉了来。
只听轰隆隆声响,吊灯落在地上,透明的玻璃登时分五裂,溅在两人身上。
倪安心急如焚,哑声问:“微微,你没事吧?”
“没事。”
谢微手臂侧被碎片划破,殷红鲜血浸透了衬衫,瞧着尤为刺目。
和她相比,褚先倒没受什么伤,甚至还牢牢将盆洛锦抱在怀里,无论如何都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