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人沉默些许,苦笑:“正经过苦日子的人,能被卖都是好事!真要是老头老太太没粮了, 想卖自己吃饭都难。”
切的秩序、文明,都是从吃饱肚子开始的。肚子都吃不饱了, 说别的都是白扯。
当前因为大雪封山, 村里人失去了官方送来的补给,家家的存粮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少了。
这时候,能让闺女吃饱饭的人家, 自然是削尖了脑袋把闺女往里送的。
项骆对这个村子的接触还是少了些,毕竟家里吃穿不愁的, 对外面艰难的预估也就大大降低了。
“其实话说回来, 周文树姑娘得么漂亮,给周振兴家可惜了。他家儿子得太寒碜(难看)呢。”
“人家到底都姓周,五百年前是家, 真要连了亲对姑娘肯定也能好。”
周姓在村里也算大姓,姓周的有好家,但并不是都有亲戚。
项骆听他们来我往的说着闲话,没再参与。想着有空去二姑家问问是不是真的有这个意思。
虽说相互之间生分了,可到底还是家人。她的两个女儿小时候也跟项骆起玩过。
周振兴家里蘑菇这件事还有太多的可能,至少现在看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家。
如果周娜娜真跟人家看对眼了当然没别的可说了。要是单纯只因为他家能蘑菇,觉得能吃饱饭,么至少还要再观望个月。
当天的班定来以后,午项骆拎着包五斤的真空包装米和两盒午餐肉罐头就去了趟二姑项燕家里。
这大概是打项燕家回家以后两边第次有交流。祝炎直没上门,项燕家也没再主动联系项骆。
这其实在农村也不罕见,毕竟不是谁家都喜欢东家走西家串的,除了关系要好的人家外,更多的还是无事不登门,家亲半年才走动次也正常。何况现在这世困难,家家都闭门鲜少门。
项燕家里是比较偏村子中心的,先前空了年了,眼瞧着烧起来的炊烟,照比往年多了许多人气儿。
项骆敲响外头大门,这大风天必须敲得特别响里头才听得见。
过了会儿项燕裹着羽绒服来,跑进了仔细打量里层外层的项骆,不太确定的问了句:“小骆吗?”
“是我。”项骆回了句,将手里拎着的东西递过去。
“来就来还拎什么东西。”项燕念叨句,关上门锁好让项骆进里屋去。
进东卧室,项骆就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层尴尬。项燕的两个女儿就躺在炕里块儿摆弄着什么,看见项骆来了,只打了招呼继续低头忙自己的。周文树就坐在床边,面色不善的看着窗外,进来人也没往门看。
这气氛诡异的干净,显然是有什么不愉快发生了。
项燕对周文树喊了句:“死人啊!来人都不知?小骆好容易来回连招呼都不打!”
周文树这才将目光转过来,瞧见是项骆,这才将脸上的冷气收了收:“小骆来了啊,坐,吃饭了吗?”
他们俩关系直都不好,能维持这表面和睦就不错了。
项燕也看了项骆拿来的东西,不禁哎呦了声:“这可是罐头啊!小骆咋有的?”
项骆随:“是住我家朋友的。”
“还住着呢!拿来给我们没事吧!”项燕看着两盒午餐肉,项骆看着她明显凹陷去的两颊就知,她这些日子过的并不好。
项燕天生颧骨就有,加上有瘦,所以两颊平时看着就有凹,但不影响美。现在照比之前更瘦了,瞧着就照比常人更狼狈些。
这世没有不瘦的,也就项骆家里有个条件。
现在这世,大米是所有粮食里最值钱的,肉则比大米更要值钱。
听见了她的惊叹,周文树忙过去看了眼,看完以后对项骆的态度也照比刚刚热了很多。
“说来就来了,还带这个,家里够吃吗?”周文树问。
“还行吧,哥们手里的粮食多。我们的也近,他们租我房子,我吃拿就当房租了,”说完项骆话锋转,“们这是吵架了吗?”
个家庭要是有什么问题,其实敏锐的外人眼看过去就能看来。何况项骆也不是外人。
项燕将东西放门后头,叹了气等了周文树眼:“别提了,还不是周振兴他们家的事?昨儿过来说亲来着。姑父就是掉钱眼里了,就同意了,姑娘不乐意他就说姑娘小不懂事,等过门就好了。”
周文树当即:“昨儿不也同意了吗?还跟我说蘑菇送过来了怎么做吃呢!”
“是昨天!”项燕声音大了,“不是我以为姑娘是不好意思吗?再说了,边老周家什么人心里没数?”
这话周文树就不乐意了:“我们姓周的怎么了?欠们的了?”
周文树跟周振兴虽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