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没见过思特里克兰德了。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过他,我很想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一说,但是我认为这根本不值得,我何必费这个工夫呢?我不是不想为别人的事情打抱不平,但我觉得没有必要将这种正义感特地显示出来,因为别人会觉得你太喜欢显摆自己,而且他会把当事人的悲惨遭遇当成笑话来看。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是不会动怒的。何况思特里克兰德又擅长挖苦嘲讽别人,所以我得更加小心,免得他觉得我是在装腔作势。
然而有一天,我路过思特里克兰德经常光顾的那家咖啡馆(最近这段时间我尽量避免经过这里),一下子被思特里克兰德撞到了。勃朗什·施特略夫也在他旁边,他们两人正准备往思特里克兰德常坐的那个角落走去。
“好久没有看见你了,你去哪里了?”他问我说,“我还以为你离开巴黎了呢。”
我明白他的意图,他主动问我问题刚好说明他其实知道答案。我不想搭理他,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和他客气。
“没有,”我回答道,“我没有去别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好久没来这里了?”
“这儿又不是巴黎唯一的咖啡馆,我还非得来这儿不可啊?”
这时候,勃朗什伸出一只手向我问候。我本来以为她肯定会发生什么变化,但她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她还穿着以前经常穿的那件灰色外套,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睛还是那么无忧无虑,和以前她还未离开施特略夫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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