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时发现的?”
他声音阴沉沉的,好似天压了下来,逼得人喘不过气。
慕枕流将刚刚偷吃过的碗筷收拾妥当,才整了整袍子站起来:“你问的是哪件?”
戴宝贝道:“我脸上无伤,你却未露异色,显是早已知晓我受伤是假。”
慕枕流谦虚道:“仅作猜想,未能肯定。”
“我哪里露出的破绽?”戴宝贝态度咄咄逼人,“莫非你学过易容术?”
慕枕流摇头道:“如此玄奥之术,仅有耳闻,无幸得见。”
“莫非是我装得不像?”
“你哭声凄厉,眼神痛苦,十分逼真。”慕枕流见他越来越不耐烦,主动解释道,“你出去不过片刻,伤口之血已然凝固,仿佛两三个时辰之久。你的易容术虽然精妙,却错了时间。”
戴宝贝暗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自己学会的两种易容术几可以假乱真,仍被那人认为是皮毛。
慕枕流道:“我也有一事相询,还请赐教。”
“说。”
“不知林庄庄主与家师有何仇怨,要如此戏弄在下。”
戴宝贝道:“你怎知此地是林庄?”
慕枕流道:“我醒来时,腹中并不很饿,想来昏迷的时间不长。看天色,应当不超过四个时辰。丰粮镇方圆三百里内,唯有林庄设有一桥相连的牢房。”
戴宝贝冷哼道:“你知道的倒不少。”
“丰粮镇离我赴任之地不过八百余里,我自然要打听一二。”
戴宝贝道:“你知道得不少,偏偏不知道我为何看你不顺眼。你以为是沈正和,其实却是你自己造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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